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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话语和底层智慧 社会底层的人的标准

　　达度本名应才兵，湖北省仙桃市人，即使社会身份发生了几次改变，但她对文学的热爱一直如一，已经有数种作品集问世，成为了一个有特色有成就的基层作家。几年前，达度出版有短篇小说集《直人横人圆人弯人》，关键写江汉平原各色人物的生活。从书的标题既可看出，作者立意在写人，经过描写乡镇人物的工作和生活，概括出几个有代表性的人格：或耿直或蛮横或圆滑或扭曲。其间有不少生动的描绘，也有部分有趣的场景，显示了一个底蕴丰厚的基层作者的生活积累和观察能力。不过，这部集子存在着小说重于人物、描述多于描写、行动多于心理的问题，不能不说是一个缺憾。但作者痴心不改、笔耕不辍，又推出了中篇小说集《就这么把你征服》。
　　《征服》由7个中篇组成，小说大全部发生在江阳县或江阳市，关键人物大全部为中层干部和文职机关职员。题材比较丰富，但也有显著的联结点，那就是官场。有几部直接表现了官场种种怪现实状况。《对手在拂晓前倒下》刻画了市公共事业管理局多个科长为竞争一个副局长职务相互倾轧、暗算的丑态。一科长张三有后台，二科长李四有资历，三科长王五有水平，三个人全部有可能晋升。于是一个个暗中算计对手，老婆也帮着出筹划策。王五的老婆支毒招，要她借老同学特警队黄队长之手把张三李四往死里整。张三因“嫖娼”李四因“赌博”被黄队长抓了现行，其实全部是莫须有的栽赃陷害。王五得意忘形，酒后骑车身亡。名为“人事改革”试点却成了争权夺利的闹剧。《较量回门湾》经过检验乡村教育“减负”过程的描绘，表现了基层干部欺上瞒下、仗势欺人的劣行。她们对付检验有四部曲：蒙混过关、糖衣炮弹、一拍二诈三丢手、投降耍赖。检验工作艰苦结束后一行人仓皇回城，正直不阿、秉公办事的检验组长孙建虽当面受上级表彰，但却得罪了有后台的人，她的仕途受到了影响。《官场美人盛衰记》写江阳在撤县建市过程中怎样施“美人计”的小说。女主人公唐依美不辱使命，靠美色打通关节，成了江阳的大功臣，得宠授官，无限风光。命运的改变造成了性格的改变，一个清纯少女化身为机关大院“尽人可夫”的荡妇。《就这么把你征服》表现的是男下司和女上级不停征服和反征服的较量。有才华的大学毕业生陶建的顶头上司是中学同学袁艳，她在袁局长手下任科室副职，鞍前马后，尽心尽责，却连扶正的机会全部没有。她“征服”局长用的是怪招：以男色强行撼动没有常态两性生活的女强人，这是在官场被压制到无计可施时的急中生智，很有日暮途穷、铤而走险的“悲壮”。这部小说集中，构思最奇崛、人性含量最丰富、创新意味最浓的当属此篇。
　　另几部作品也有“官人”的影响在起潜在的支配作用。《天堂之鸟》写的是一个日籍华人用高科技诱捕鸟类做“万雀席”大发横财的惨剧，“鸟人”自述“当过干部”，而这种残害绿色生命的罪恶行径当然离不开官人的暗中相助。《水货男人》描写了县文化局一群穷酸文人因“贵人”相助得以参与高规格的艺术交流大会并发迹的经过，多个艺术家事业上由悲到喜的转变是副省长夫人直接施恩的结果。《断线风筝》写的是一个男大学生和曾和她订过“娃娃亲”的漂亮女人的悲剧和闹剧，爱情砝码的增减和官职的有没有及大小息息相关，而漂亮的女主角和丑陋的马乡长裸死于床上更是官场强暴了情场的形象表示。
　　官场是集中显现人性欲望的特殊领域，在含有男性中心和官本位传统的中国，它也是男人文化、男性心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