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化工厂污染事件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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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曲靖市环保局突发环境事件应急响应预案》的标准,曲靖市麒麟区农户死亡75只羊、1匹马的事件定级为一般环境污染事故,没想到两个月后成为大事件。村民与化工厂的博弈,环保、疾控中心等政府部门的应对,几年来纠缠在一起成为最琐屑、最真实的乡土现场,还没有根本性的解决之道,即被两个唯利是图的小老板点燃了导火线。
兴隆村,癌症村?
27岁的李洪全和30岁的蔡冲娥是兴隆村里最晚婚的一对。李洪全告诉本刊记者,俩人一直都没遇到命定的缘分,一直到2007年经过朋友的介绍才相识。2009年初李洪全跟着蔡冲娥回家见家长,谈婚论嫁提上了日程。因为结婚晚,婚事更要像模像样,李洪全的父母拿出全部积蓄,再加上他自己跑车的收入凑了
20万块钱,盖起了宽敞开阔的3间新房,迎接新娘,开始人生的新阶段。
今年3月初,蔡冲娥回娘家小住,再回来的时候带来了家里即将添上新成员的消息。李洪全说:“产检一切都很正常。我对她更好了,不让她种地,也不让她一个人出门,到哪里都是我陪着,原来回娘家她自己去,怀上后都是我接送。”其间,蔡冲娥得过一次感冒,吃了感冒药,还打了吊针。“都说孕妇吃感冒药不好,我怕孩子有问题,就跟她商量不要这一个了。”李洪全告诉本刊记者,“她内心很要强,因为结婚晚,村里会有些说她高龄产妇的风言风语,她就想把孩子生下来。其实,我心里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如果我在乎也不会跟她好。”李洪全说,因为妻子的坚持,他也没再起打掉孩子的念头,随着蔡冲娥的肚子越来越大,他和母亲也开始准备宝宝穿的衣服,迎接新生儿。
6月17日晚上,蔡冲娥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就喊胸疼,李洪全不敢马虎,立刻开车带她去曲靖市第一人民医院。医生很快就确诊蔡冲娥得的是血小板减少,因为当时她还伴有肠炎。只能先住下等待病情稳定再另做打算。“我们在曲靖住了22天,她前胸后背出现了血点,后来就衰弱得走不动路了。”医生建议他们到省一级医院做手术,拿掉孩子再治疗大人。
李洪全说,在昆明住了几天后,带去的钱花光了,他只好留下岳母照顾妻子,自己回村凑钱。“我盖房子、结婚和在曲靖住院,已经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我想跟亲戚借一些,再借些高利贷,然后把车卖了,实在不行把房子也卖了,能凑个30万元左右。钱我不放在心上,一门心思要把人救活。”李洪全辗转反侧想到半夜,准备第二天带着倾家荡产的决心回昆明全力治病的时候,医院的护士长打来电话,蔡冲娥不行了。
“我们晚上22点才通过电话,她头晕,我安慰她说高血压不可能不晕,没想到几小时之后病情就恶化了。”李洪全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早上7点钟。“她已经不能讲话,一呼吸就从鼻子和嘴里流血,但是神志还是清醒的,一看见我就拉住我的手。”李洪全告诉本刊记者。7月20日中午,蔡冲娥在昆明的医院里去世。在她去世前的两三分钟,胎儿先于妈妈停止了呼吸。李洪全把妻子带回陆良,找人把儿子拿了出来,穿上准备好的婴儿装,又买了一个1米长的小棺材,葬在了妈妈的身边。
蔡冲娥是兴隆村最近的发“怪病”患者,除了她以外,还有两个月之前被诊断为喉癌刚刚做完手术不能讲话的唐文柄和肺癌晚期放弃治疗的王建有,他们的绝望和贫病交加成了全体村民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村里最先得癌症死掉的是
40多岁的刘茂先和50多岁的常保强,那是2006年,两个人相差了一星期。”村民常小乔告诉本刊记者。因为时间相距很近,当时癌症成了村里一个话题,并且在此之后,村民们发现接二连三有人因癌症去世,他们解释不了致病的原因,但是觉得一定跟周边的化工厂污染有关。村主任张德明告诉本刊记者,2007年他们通过“人大”提交了一个议案,要求政府对16岁以上的村民每年进行一次体检,如果发现癌症可以早治疗。接到这个提案,陆良县疾控中心对村里做过一次回顾性流行病学调查,从调查结果看,兴隆村民的健康状况与其他村并无差异。在疾控中心副主任钱鑫看来,单独的癌症病例和癌症死亡人数并不能说明癌症村的问题,必须要放在村子的总人数里计算死亡率进行比较才能得出结论。但是,这些结论的来龙去脉村民们并不清楚,他们看到的还是一个个得了癌症的身边人,癌症村的传言在最近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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