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如此裘山山-裘山山.docx

如此裘山山:裘山山
我自认为比较了解山山,而且她这个人好写。不过到真的开始写了,却迟迟不能顺畅起来。不是没有话说,相反,是很多话,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又怕说得不对不好。想了想,就来最笨的措施吧,老老实实,从头道来。
　　山山和我,最初是工作关系。大约是十年前,我在北京的一个会上向她约稿,今后成为她在文汇报•副刊的责任她给我的最初印象是:秀美而端庄、比较中性,不娇气,而且很守规矩。以后便是在另一个会议上见到她,她话不多,不过脸上常有礼节性的笑容,仿佛怕人家说她骄傲似的。等到见到熟悉的人,才真的笑出来,笑容灿烂,笑声响亮,而且很有穿透力。有一天,日程安排是听领导长篇讲话,时间实在漫长。我溜出去,发觉有好多个人已经在外面聊天,我一听就忘记回到会场了。以后,穿了军装的山山也出来了,一看见我们立即凑过来,而且很快就发出她的招牌笑声(我全部担心会不会直传到主席台)。不过等到有些人提议干脆溜掉,找个地方开小会的时候,山山忽然挺直了背脊,说:“我还是进去坐坐。”她以军人的飒爽英姿转身走了,丢下我们多个地方上的自由散漫的家伙。以后我逐步发觉,她这个人就是这么,说笑归说笑,骨子里还是很有板眼的。
　　回头接着说我们的工作关系,我说了,我是山山的责任xx,根据我们行业的说法,山山是“我的作者”。不过,不但如此。山山是我们的铁杆作者、模范作者。首先是她的文章写得好,而且是很适合我们需要的那种好――不费解,不另类,不颓废,不黑暗。快要十年来,她的散文在我们副刊频频亮相,而且基础上一露面就,往往还不止一家。她的文章很有读者缘,读者们也喜爱。有些人遇见我说读了她的某一篇,怎样捧腹大笑,比如我的无法再来的青春啊会议合影;又有些人打电话来说读了她的某一篇怎样热泪盈眶,夜不能寐。比如四十年的爱情艳遇老虎师长的四天四夜。最近她的一篇写她极具传奇色彩的表哥的子非鱼更是让我们全体同仁一致喝彩。我们主编看了发短信给我:裘山山文极好!分管的总xx评价是:“出色!”我们是职业看文章看得两眼无光的人,要让我们集体激动起来不是轻易的事情。这次,山山写得太出色了,以至于以后面对读者的赞扬,我们还以为评价不够、不到位。不顾职业形象(仿佛矜持一点更加好吧?面对读者仿佛应该代表作家谦虚一点吧?)自己还深入大夸特夸,说得读者惟余点头。铁杆兼模范的第二大特点,是态度好。山山写作勤奋,来稿很自觉,基础上不用我催。我们形成了一个默契,隔上一阵子,她就会来一篇,不紧不慢,节奏恰好。当然,写青藏线的那一组除外,那时是她写好了一起交过来,然后我们连续推出的。这些年,我们发表了很多她的专心之作。
　　很快前,我们报社办了一个笔会,在苏州开,邀请了部分作家,其中就有裘山山。
　　笔会上不知道谁说,以为山山和范小青长得有点像。我说不以为像,这时候,一旁的毕飞宇道:“不像。”山山说:“怎么不像了?”毕飞宇说:“她是苏,你是杭。”这话说得太好了,不愧是一贯深刻的毕飞宇,他人说不出来――恰好她们一个是苏州人一个是杭州人。这话除了机智、贴切,还在于揭示了一个事实:她们两个全部是漂亮的。山山的外表,她自己的说法是“说得过去”。那好,我认为山山的容貌确实很“说得过去”。几年前,有一天和我父亲谈到山山,这位以严谨著称的学者、评论家忽然说:裘山山在作家里,那算是漂亮的。我历来没有听到她评论过任何一个作家的外貌,一听尤其新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