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接招高盛
只打苍蝇,不打老虎――美国也是这么:金融危机以后,对于那些违法乱纪的华尔街银行,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证交会一直宽大为怀,网开一面,完全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证交会装模作样地要追究高盛的欺诈行为,但放过了高盛的高管,只查下面的一个“副总裁”,而且只追究其民事责任,并没有将此案移交给司法部。“副总裁”听起来是一个大得吓人的头衔,但在美国投资银行内,副总裁也就相当于我们的一个科级干部,最多是副处级干部。美国这个地方表面上不讲等级,但实际上是讲等级的,反正企业内头衔很多。总裁原先是企业的第一把手,但以后当权派们又以为这个头衔不够气派,于是创造了首席实施官、首席财务官和首席运行官什么的。
金融危机爆发后已经过去三年多了,2021年也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美国联邦政府一直没有动高盛的领导们,想来她们能够高枕无忧了。但忽报高盛第一把手布兰克费恩Lloyad C. Blankfein为自己聘任了一位刑事辩护律师,而且请的是一位大牌刑辩律师里德•温加藤Reid H. Weingarten,不是通常的企业律师。看样子布兰克费恩是真吓着了。以前美国国会公布了一份600多页的汇报,强烈训斥包含高盛在内的华尔街大银行。美国经济长久低迷,美国权贵的幕后交易可能发生了微妙改变。经济不好就有些人揪住华尔街的问题不放。2021年9月2日,美国房贷巨头房利美和房地美两房的监管部门美国联邦住房金融局在法院起诉,指控银行向“两房”出售了1960亿美元按揭贷款证券,但并没有充足披露风险。被告包含高盛和摩根大通。
这次高盛领导聘任刑事辩护律师,高盛方面表示绝非异动。但市场并不这么认为:高盛股票暴跌5%,27亿美元蒸发。布兰克费恩曾经是一位深受股东爱戴的首席实施官,也就是在2021年5月的股东大会上,95%的股东投票支持布兰克费恩继续担任高盛的领导。可见布兰费克恩聘任刑事辩护律师一事的严重性。
高盛常见的律师事务所是索利文和克伦威尔Sullivan & Cromwell,纽约的一家老牌律师事务所。索利文律师所代理高盛和证交会对决,以亿美元的罚款了结证交会对高盛的起诉。该因此企业和投资方面的法律服务为主,刑事诉讼非其所长。
刑事辩护是一个特殊的行业。刑事诉讼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绘画绣花,不是做文章,刑事诉讼是死缠烂打,是一方逼输另一方或逼和另一方的决一死战。刑事诉讼律师必需龙门能跳,狗洞能钻。布兰费克恩所聘任的温加藤律师就是这么一位沙场老将。温加藤61岁,代理过很多权贵。在和检察官的对垒中,温加藤的战绩不错,但也是有输有赢。她所代理的世界通前领导就被判3年徒刑。对此,布兰费克恩似乎并不在意――不然就不会聘任温加藤为其律师。
美国的检察官和辩护律师全部坦承,刑事被告大多是有罪的。既然如此,假如自己的当事人被定有罪,辩护律师也并不自责,最少是良心上没有丝毫不安。2021年上演的林肯律师Lincoln Lawyer是依据同名小说改编的美国大片。片中的律师主角有句经典台词:“就怕碰到一位真正无辜的当事人。”假如无辜的人被定有罪,那么辩护律师多少会有些自责。
和大多数刑辩律师高手一样,温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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