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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化对汉画像艺术形式的作用
本文作者:崔芳、易忠 单位:安徽工程高校艺术学院
我国汉代画像石数量众多,内容丰富,在全国十余省区均有出土和发觉。各地出土的汉画像石虽在艺术风格和题材上有其相像的一面,但其悠久深远的地方文化却睛”的固定视角去观看世界。这种构图技法搅乱了时间的连接挨次,将各种不同时间和空间中的事物在同一平面中自然地组合在一起。汉画像艺术以流淌的视角,将世间万物纳入画面之中,让不同时空中的人、事、物开放对话,形成一个上天入地、天道相通的宏观结构,可谓“咫尺之图,写百里之景”。在天地之间,将现实生活、神话传奇和历史故事错落支配,使其呈现出瑰丽、灵动的美学魅力。[3]如在《泗水捞鼎》画像石中,人物、车马、建筑、龙凤等皆支配在统一的平面中,多而不乱,画面内容丰富,视角流淌,各处描绘皆面面俱到,呈现出一种自由拘束、随遇而安的精神境界。(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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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楚地图腾崇拜对汉画像题材的影响
中国传统崇拜物中,自汉以后,龙凤并重。《山海经南山经》曰:“丹穴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凰……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宁静。”由此可见:凤,是楚人的图腾崇拜物。楚人尊凤爱凤,常以凤鸟自喻。《史记》曾记载楚庄王把自己比作一只“三年飞天,飞将冲天;三年不鸣,鸣将惊人”的凤鸟。楚人认为凤是至真、至善、至美的神鸟,在凤的引导下,人的精魂才得以飞登九天,周游八极。在楚文化艺术中,凤是无可争议的主角,楚人对凤的钟爱和尊崇无出其右。[4]除凤之外,熊、虎、鹿也是楚人的图腾崇拜物。《史记五帝本纪》释曰:“黄帝号有熊,其氏族以熊为图腾……”,《山海经》又曰:“南方祝融,兽身人面,乘两龙……”,这些被楚人认为具有通天彻地本领的奇异动物,既是巫师作法的助手,又是楚艺术中的重要母题。南阳汉画像中以凤鸟为题材的图像极多,仅于南阳汉画馆就珍藏着十余幅。它身腹浑圆,头或三、或五、或七,正中凤首较大,腿修长有三爪,其形象或华冠卷舒、修颈引吭;或足踏虎背、气宇轩昂;或振翅欲飞、伟岸英威。其造型、神韵与战国时期楚国刺绣上的三头凤鸟形象无异,清晰显示出南阳汉画像对楚文化造型与题材的继承。[5]在唐河县出土的《朱雀白虎辅首衔环图》中,凤在上、虎在下,中为衔环的铺首,其铺首长喙环眼,雄锯中端,凤鸟展翅于上,轻灵潇洒。这种凤鸟与铺首的组合既有确定自身、堡护墓室的祥瑞意义,也是一种巫术的连续和变幻。画面布满S形的动荡曲线,整个构图浑然一体,将戏剧性的画面效果与严格的秩序感完善结合起来。图中高高在上的凤鸟,反映了楚人尊凤贬虎的心理意识。画面造型饱满、线条飞扬流淌,可以明显看出其中深厚、诡异的楚文化痕迹。由此可见,楚人的图腾观念在汉代人的审美观中照旧存在,南阳汉画像中的凤鸟形象是楚人图腾观念的连续与进展。(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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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楚人信鬼好巫之风对汉画像风格的影响
楚人信鬼好巫,《汉书地理志》记载:“楚地……信巫鬼,重淫祀。”生活在长江中下游地区的楚人,因其长期落后的生产水平,以及与北方中原地区商、周缺少沟通等缘由,长期以来与北方黄河流域走着不尽相同的进展道路。整个楚国仍保留着某些人类远古遗习,如神话思维方式照旧存在,宗教巫祭气氛照旧炽烈,伦理道德观念比较淡薄等,整个楚地散发出浓烈的奇妙气息。[6]生存在荆楚恶劣的自然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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