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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之约
她笑着走过来,她抚摸着我被风吹起的乱发,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答应过我的,要等我六年对吗?

这个小屁孩,弄得我很烦很烦
我20岁时,齐秦还很年轻,他给王祖贤唱《爱情宣言》,听得我眼泪快流出来,如评我,还不是因为你
期末考试,莫小桑的成绩下降了20名。
我叫她到办公室,那天停了电,她看着我说,不要批评我,还不是因为你。
那次我真发了怒,你如果这样,谁等你?六年?六天也不会等你!我还要叫你家长。
那时,我并不曾爱上莫小桑,师生是隔在我们之间的鸿沟,我想,稳住她是最重要的,何况,又不止一个女生暗恋我,我收到的情书,都放在抽屉里。别的女孩子,谈过一次话就偃旗息鼓了,只有她,一副死缠烂打的架势。
我们一个月没说话。上课时,她不看我,我也不提问她,这样子搞得倒像是小情人吵了架。直到学校里组织演出,要每个班出个节目,她自然又是班里的积极分子,演的剧目是《罗密欧与朱丽叶》,要求课外阅读的莎士比亚名剧。
她是文艺委员,自然要演朱丽叶,找个男生演罗密欧,试了几次,男生总像演沙僧一样笃定,半点激情没有,我看着心急,学生让我亲自操刀上阵,校长也说,你刚来,小试牛刀也好,给新老师带个好头。
于是我和莫小桑日日放学后排练,在我的宿舍里,窗前有美丽的合欢树,巨大的树冠遮住了屋顶,我们每天在小屋里对台词,当她昂起头说,亲爱的,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爱你就像爱我的生命一样……她的眼神里跳动着火苗,那岂是朱丽叶说出的话,那是莫小桑的心里话。而我说,亲爱的,我都知道的,我们会在上苍的庇护下一直相爱的……
那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初夏,等到上台演出时,我看到了光彩照人的莫小桑,化过妆后的她穿着18世纪的衣服,而我如同一个骑士,当我们把台词重新说出来时,我发现她的眼里有泪珠,那一刻,我心动了,我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调皮的女孩子。
尽管,尽管我是她的老师!

我也曾如莫小桑一样爱过啊
莫小桑考上北外的那天我请她喝了酒,这是我第一次请学生喝酒,只有我们俩。
她看着我,江良,我能叫你江良吗?从今天开始,我要开始以一个女孩子的身份来爱你了。
我看着她说,莫小桑,你这小屁孩,你知道四年大学会遇到多么出色的男孩儿吗?不要说傻话了,你考上大学,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她哭了,哭得很悲痛,对一个18岁的女孩子,我怎么可能有信心谈地久天长?
没有了莫小桑的教室那么空荡,心里的空落落让我终于明白,原来,我也曾如莫小桑一样爱过啊!
索然无味的教学让我烦闷不安,几个月后,我的同学来电话让我去海南,他说,和我一起来开公司吧,别当教书匠了。
我辞了职,只教了两年书的我其实是因为一个女生才坚持了下来,从前我一直以为我是喜欢教书的,但莫小桑走了以后我才明白 ,我只是爱上了爱情。
到了海南以后我和朋友一起办了个广告公司,身边也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女人,我那时并不知道,落款北外的信已经有十几封寄到了我从前呆过的学校。
四年后我才拿到它们。
那里面,是滚烫的火热的情话,一个叫莫小桑的女孩子写给一个叫江良的男人。
彼时,我一个人在海南有了公司,和一个叫索妮的女人谈着一场不冷不热的恋爱,我赚了很多钱,索妮挥霍着我的钱,名贵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