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利亚的微笑
“曾经有一个叫奥菲利亚的老小姐,她是一个戏院里的提词员,她漫长的一生都献给了这一职业,因为她深深地热爱着戏剧。但是老太太终有失业的一天,她老了,除了她为之奉献一生的戏剧,她什么也没有,没有财产也没有亲人。她觉得很寂寞,直到她遇到了第一个影子,剧院里的第一个流浪的没有主人的影子,奥菲利亚收留了它,于是越来越多的没人要的影子找到了她,请求她的收留,而她都答应了。于是在她孤独的一生中突然出现了许多伙伴,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在奥菲利亚的小寓所里演绎着世界上所有伟大的戏剧,而奥菲利亚小姐,依然在一旁给他们提示台词,做着她从事了一生的工作。那时的她,我想是快乐的。”我静静地看着好友庄月,并不期望她对于这个故事的理解。
“这就是你给那香水取‘奥菲利亚的微笑’之名的原因吗?好棒哦!”
“谢谢!可它只不过是我用几种廉价的香水调配出来的,商场肯让我拿出来试试,我已经很感激了。”是的,现年20岁的我正服务于上海市一家小型的商场。而我在里面做的,就是化妆品推销员。
“我相信你会成功的。”庄月为我鼓劲。
很高兴在我人生的低潮期可以有如此好友相陪。她是我在上海唯一一个算得上是朋友的人。在我被无赖老板骗去了二个月的工资而无钱坐车回宿舍时,是她向站在车站旁的我伸出了援手,借了两元钱给我坐车。本来以为再不会相见,但人生的际遇就是那么巧,我和她竟同为一间私立英语补习班的学生。那是我用来上海时仅剩的一点路费报的兴趣班,然而这么做又是值得的,让我得一好友。
晚上十点下班,我换下了制服,喷了一点“奥菲利亚的微笑”骑着脚踏车在上海的街头闲逛。“奥菲利亚的微笑”有一种朦朦胧胧又有一点类似于薄荷的香味。
想避开嘈杂大街,当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在一条黑暗的小路上了。这是一栋新盖好的大楼的后院,还记得庄月告诉过我,过了这个花园再左转一条街便是我所住的宿舍大楼了。
可在寂静而又黑暗的花园里,由一楼窗口传出的音乐声却显得格外动人。那是一首英文歌曲,我只隐约听到了这样的几句:
No New Year's Day to celebrate
No chocolate covered candy to give away
No first of spring
No song to sing in fact,no flowers' bloom......
那窗内听着歌的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这一走神,我竟骑着脚踏车撞到了附近的一个花坛,脚踏车应声而倒,而我也适时地跳下了车。
“谁?是谁?”一楼的窗户打开了,音乐声也随之增大了。
“不、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而已。”我看了看站在窗口的男孩,黑暗下,模样很模糊。
“滚!快滚!别在我的周围出现了。”男孩对我暴吼着。在整个回家的路上,我的双手因我的气愤而抖动着。在上海,我毕竟是别人眼中的乡下妹子。
凌晨的时候下了好大一场雨。我睡得很深,以至于醒来才发现没关房间的窗子。到了商场,才觉得整个人晃晃悠悠的,像是踏在云端一样飘忽,可头却像有千斤重似的,仿佛一不注意,整个身体就会随着头一块着地。
“段小鱼!你又偷懒了。”三楼组长飞快杀至我面前,“站直了!这样有损我们商场的形象。”
“我......。”
“我不接受任何理由。”组长飞快地阻绝我想要说的话。难忍全身的酸疼和头胀,我向四周求救似的张望,可同事们个个都冷眼旁观,这样的处境,将我的痛苦与愤怒升华到了极点。
“我今天不舒服啊!”我暴吼着,以掩盖组长一遍高过我一遍的话语,“对不起!我想请假。”我推开柜台的门,穿着制服跑出了商场,我想尽一切可能,在我还没晕倒前快快回家。
于是,我选择了离宿舍最近的一条路――那栋新盖好的大楼的后院。不明白自己哪来的力气骑脚踏车,两只脚只知道拼命往前蹬,可头脑却越来越昏沉。身体似乎又没了什么感觉,只听哐的一声,然后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再醒来时,便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了,所幸头脑还算清醒,认得这是医院。可转头时才发现那个在病床旁熟睡的人。
“喂!”我摇了摇坐在板凳上熟睡的人,“喂!你醒醒啊!”
“谁?是谁?”斜靠在板凳上熟睡的人突然被惊醒,睁着无焦距的大眼睛四处张望。我认得他,他就是那栋新盖好的花园小区一楼的怪人,虽然当时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大概的轮廓是有的。
“喂,你干什么啊?”我一只手抓着他在空中飞舞的手,“你躺在我的床旁干嘛啊?”
“哦,你醒了我也该回去了。”他轻轻地站起身,扶着墙壁,转身想去开门。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谢、谢谢。”看着他慢慢走了出去,我又接着说,“我叫段小鱼,你呢?”
“肖萧。”然后,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
下午的时候,我又回到了商场,可组长扣了我一星期工资,还说,如果再有下次,便要我卷铺盖走人。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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