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狩野直喜的孔孟观 .doc论狩野直喜的孔孟观
狩野直喜(1868-1947)是“京都支那学”的开创者,是日本近代的大儒。概括地说他的学问有如下特点,第一,严密的考证的方法。以弘扬清朝考证学的方法为己任,同时很早就接受西方的实证主义思想,这从下面他在大学开设的讲义的题目就可以见其一斑:《清朝学术》(1908年)、《清朝经学》(1910、1914年)、《清朝文学》(1912年)、《两汉学术考》(1924年)、《魏晋学术考》(1926年)等。而且他的考证不仅局限于文献的训诂,而且对实地发现的新材料倾注了热情。如他对敦煌文献的追踪调查等。第二,广泛的视野。他的中国研究涉及的范围从上古到清代,领域从哲学到法律制度到文学,且兼通西学,熟稔英语和法语。对中国哲学的研究继承了岛田篁村合注疏、义理、考证三者为一的学问精神,而反对仅凭某种纯粹的理论来解释中国的学问。(1)第三,经学的立场。狩野所涉猎的领域虽然十分广泛,但是经学的立场非常明确。对文学比如小说、戏剧(《支那文学史》1908年讲、《两汉文学考》1925年讲、《支那小说史》1916年讲、《支那戏曲史》1917年讲)虽然有深入的研究,但认为其价值不能与经书等同。(2)第四,思想上归宗于儒学。王国维称他为一代“儒宗”,在《送日本狩野博士游欧洲》一诗中说“君山博士(狩野直喜,号君山——引者)今儒宗,亭亭崛起东海东……”(3)他也自称“儒臣”,多次为天皇讲书,(4)反对霸道,主张德治,祖述孔子之教。本文拟通过论述其孔孟观以窥其思想之一斑。
我们先来看狩野直喜的孔子观(5)。要了解孔子的思想与人格,他认为最可靠的资料是论语。
这里我们略去他对论语的精细的文本考证,仅就其对孔子的思想人格的态度作一简要的论述。
对孔子在儒学史上的地位,他认为“儒教的精髓换一种说法即孔子的教义”(6),这里的“教”当然不是宗教的教,而是教养、教导的教。他特别反对将孔子之教视为一种宗教,以孔子为其教祖而将种种神怪的传说加在孔子身上的某些公羊学者的观点。同时也提醒人们注意儒教以外的庄·列·韩非之徒为驳击儒教而肆意捏造的事实和谗诬材料。如《礼记·檀弓》中“孔子出妻”、“孔子少孤,不知其(父)墓”等不可信之处甚多。他主张读论语一方面要怀着敬意,如古人所言,将自己假定为孔子的门人,接受孔子之教,这样来读将受益更大。如果仅就德性的涵养而论,读论语比五经更为有效。这一点伊藤仁斋先生早就有所区别,认为论语之理高于六经之上。另一方面要“学术地理解论语”,即对论语和孔子又要有客观的研究者的心态。这种研究也不仅仅是本本主义的本文研究,强调同时要
“照之以情理”。这还不够,还需要仔细吟味欣赏其文辞之妙处。正因为这样,他对于当时东京的学者们组织用现代日语翻译汉籍(7)颇有微辞,认为其用心劳苦固然可嘉,然而能否达到目的他表示怀疑。认为论语的文辞气势之妙趣是难以靠翻译来表达的。因此他认为欲通过论语得孔子之教训以接近其人格,毕竟为翻译所不能,必需以原文为依据。狩野直喜对于孔子的认识可以说要比近代日本种种西化论者和保守论者的孔子观(8)更加平实、贴切和公允。他谈自己读论语的感受常用婴儿敲梵钟的比喻。虽是自谦,但就读经典而言,随着读者的阅历器量而收益反响不同,确是如此。另外他说论语所见孔子之言,极富常识性与实践性,谁都可学可教。可是刚有如涉浅濑之感,忽然不觉之中又有陷入千寻深渊之叹。下面以他对
论狩野直喜的孔孟观 来自淘豆网m.daumloan.com转载请标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