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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精神胜利法透析
丁念胜
(通渭县鸡川中学,甘肃通渭)
摘要:鲁迅先生在小说《阿Q正传》中所塑造的典型形象阿Q,高度地概括了我们民族的劣根性,其精神胜利法不仅为其典型的性格特征,同时这一病症也普遍在存在于当时各阶层国民的身上。同时,精神胜利法也是一种宇宙观和人生观。
关键词:阿Q;精神胜利法;宇宙观;人生观
鲁迅先生在其不朽巨著《阿Q正传》中所塑造的典型形象阿Q,高度在概括了我们民族的劣根性,精神胜利法这一病症普遍在存在于当时各阶层国民的身上。这种劣根性,也和整个旧生活、旧制度一起受到了荡涤和冲击,它已经部分地消失或淡化了。但是,不容置疑的是,它并没有被彻底根除,阿Q“古老的灵魂”,仍然在许多现代中国人心里游荡。本文拟就阿Q精神胜利法做出深度勘察与分析。
一、精神胜利法是近代中国形成的一种社会思潮
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中国几乎与世隔绝着,在自给自足、男耕女织的自然经济条件下,中国人长期以来过着“鸡犬之声相闻,民至死不相往来”的小国寡民生活。尤其到了满清王朝时,由于继续推行闭关锁国的政策,遭受到帝国主义铁蹄地蹂躏与践踏。面对帝国主义嚣张的气焰和狰狞的面目,封建统治阶级只能毕恭毕敬,摇尾乞怜,阿谀奉承,流露出十足的奴才嘴脸来。这样,那些一向耀武扬威、威风凛凛的封建官僚们即刻变成了“变色龙”,他们生怕头上乌纱帽坠地。这样,为阿Q“为阿Q精神胜利法”的产生提供了温床,统治阶级的这些精神余毒,随着时间的变迁,慢慢侵蚀到了被统治阶级身上,成了隐藏在他们灵魂深处的挥之不去的精神暗影。
阿Q作为一个小说人物是作者虚构出来的,自然不存在与真实的世界,鲁迅为我们贡献了阿Q,简直就是为我们贡献了一项对中国的发现。阿Q的精神有着丰厚的内涵,精神胜利法为其精神核心之所在。在中国的传统思想中,阿Q的这种“精神胜利法”古已有之,只不过由于缺乏独特的审美追求,未能就这一精神概括和放大,使之清晰地凸现在人们面前而已。
老子和庄子以及后来的佛教禅宗都极为深入地讨论了人生的问题。比如说,老子提倡“浑其心”,庄子提倡“吾丧我”,禅宗提倡“涅盘”、“顿悟”。这种种解脱方式的根本精神就是要求人泯灭主体性,舍弃自我。这种安顿情志的观念和方法在向人生落实的时候,往往伴随着丧失对环境刺激的正常评价能力的现象,在行为方式和思想上,便或多或少有些阿Q相和阿Q味,从而为解脱误入麻醉,陷于自欺欺人的泥潭中不能自拔,正所谓闭目以灭色相,塞耳以息音声。这就不难看出,他们的解脱之道、思维方式与价值取向与阿Q精神有着深层意义上的同一性。再比如说,某人被盗而丢了一笔钱财,就会在心理上自我安慰,说是“散财消灾”;吃了亏又无从伸冤时就想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与仇人对骂而力不及对手,即以“好男不跟女斗”来收场。这些日常生活中的琐事,无不透射出阿Q精神胜利法的某些阴影来。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避讳,也体现了阿Q精神,它是对对象的敬畏与精神胜利法杂揉在一起的怪物。明明死了,却说“仙去”;明明放逐,却说“巡狩”;尊祖或圣人或皇上的名字要避免直说出来,不得已的时候即要缺笔,否则便是犯上作乱,大逆不道。阿Q也是讲究避讳的,头上有癞疮疤,于是讳“亮”、“光”、“明”等,别人一说,他就要红脸,觉得伤了他的尊严。据说晚清的洋人进见,不肯屈从跪拜礼,有伤天朝国威,于皇上的面子也很不好过。臣下只好解说,洋人没有膝盖,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