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七月半》讲解晚明小品在我地位。明代正统诗文在前后七子复古主义文学思潮的影响下,充斥着字摹句比的拟古之作,蹈袭前人,毫无生气。公安、竟陵派的袁宏道等人相率起来反对,提出“独抒性灵,不拘格套”的文学主张(袁宏道《叙小修诗》)。晚明小品就是这种文学主张在散文创作中的实践。这些小品文,大都直抒胸臆,信笔写出,叙事、写景、抒情,短小精悍,流丽清新。作家执笔时,不是代圣人立言,也不墨守某种写作程式,不造作,不虚饰,而是以平易流畅的语言极自然地表现自己的真情实感。其中佳作,不乏浓郁的诗情,优美的意境。张岱是晚明小品的代表作家,《西湖七月半》是他的代表作。这篇文章选自他的散文小品集《陶庵梦忆》卷七。陶庵是张岱的号。这本集子创作于他入清以后,在奇情壮采中寄寓着身世之感。他原是一个大家子弟,一直过着富贵豪华的生活。明亡以后,他“无所归止,披发入山”,“遥思往事,忆即书之”,“偶拈一则,如游旧径,如见故人”(《陶庵梦忆自序》)。五十年“繁华靡丽,过眼皆空”,如梦境似的朦胧而又清晰,他追忆、怀想,发而为文,既表现了对往日繁华生活的怀恋,又时时透露出国破家亡的隐悲。《西湖七月半》是对昔日杭州人七月半游西湖的风习和情景的追忆,通过具体生动的描绘,表现了作者清高自傲的思想和风雅不俗的情趣。文章有景有情,情景相生,是记叙文,也是抒情文。文笔简洁优美,活泼清新,颇富情趣,表现了张岱小品文的艺术特色。这篇文章构想新奇,不落俗套。“西湖七月半”,概括了文章要写的地点、时间。西湖为风景秀美的胜地,七月半是素月生辉的良夕,这该是一个写月景的好题目。但作者偏能别出奇想,全文力避正面写看月而重点去写看人,却又妙在写看人并未离开写看月:是在看月之夜看各色各样的看月或不看月之人;又是从写看人出发,最后还归结到写看月上。“西湖七月半,一无可看,只可看看七月半之人。”首句即干净利落地落到题目上,然而出人意表,起笔就撇开写看月而引入写看人。看似大煞风景之笔,实为文思流宕、开拓奇境之笔。有此一句,下文便放笔去写西湖七月半的五类游人,写出他们不同的身分、地位、情态、格调。作者观察细致,写得具体、准确、生动。对五类人并未进行评论,只作客观描述,但作者的爱憎褒贬,态度十分鲜明,从对各类人物情态的生动描绘中,读者已不难窥见作者本人的思想风貌。第一类是达官贵人,坐着高高的楼船,奏着热闹的箫鼓,摆着丰美的筵席,灯火辉惶,倡仆丛杂。这是“名为看月而实不见月者”。“见”字用得准确,说明这流人不仅无意于看月,甚且连月也未曾见,使人疑其不知有月。第二类是富贵之家的“名娃闺秀”,也是高坐楼船,却是喧呼嘻笑,左顾右盼。他们与第一类不同,只是“环坐露台”,属于“身在月下而实不看月者”。后面三类人都看月,但情形又各不相同。第四类是一帮衣冠不整,酒醉饭饱,呼嘈杂的无赖子弟。他们看月,也看人(看月和不看月的人),什么都看,实又什么都无心看、不懂得看,所以是“实无一看者”。这类人身分情调与上两类大别,而在不懂得欣赏月景上却又毫无二致。第三、第五两类是一些情志高洁的风雅之士,作者以“浅斟低唱,弱管轻丝”写其闲静(虽有声歌却轻柔而不喧闹),以“茶铛旋煮,素瓷静递”写其雅洁。这两类才是真正看月的,情趣相近,又并不完全相同:前者看月而不避人看其看月,后者看月而不喜人看其看月。字里行间,明显地流露出作者对他们的赞赏,并引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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