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皮娜还在伍珀塔尔伍珀塔尔.docx

皮娜还在伍珀塔尔伍珀塔尔
今年上海电影节上，皮娜开票首日，即告售罄，观众追捧它，不但因为它的导演是大名鼎鼎的维姆・文德斯，更因为它是对当代舞“第一夫人”皮娜・鲍什的最好纪念。 　　
　　看完维姆・文德斯的3D纪录片皮娜，从上海大光明电影院出来，听到走在我前面的同场的一对情侣在商议：“看来要改变今年夏天在德国的行程了。”我能够猜到，她们指的是想去伍珀塔尔。这座城市在“鲁尔工业区”的南部，距离皮娜・鲍什出生地索林根大约十五六公里，皮娜从1972年起就成为伍珀塔尔芭蕾舞团以后更名为伍珀塔尔舞蹈剧场的艺术总监，在那里工作和生活了三十五年，它自然也成为了文德斯纪录片的大剧场。
　　在大银幕上，伍珀塔尔的悬挂列车从城市上空经过，看起来十分含有未来感。当我们看到“舞蹈剧场”的舞者们在列车内部跳舞、在列车下方跳舞，就好像看见皮娜还在伍珀塔尔，她的舞蹈精神弥漫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伍珀塔尔这座平常小城，于是充满了一个生命的美感和力量，成为一座舞蹈之城。
　　皮娜的开场就是“舞蹈剧场”的著名节目，从交际场中的动作，过渡到春之祭里面的群舞。舞台上铺满泥土，男女两队舞者淋漓尽致地表现着两性之间既排斥又吸引的对抗。这部电影的魅力由此展开，首先3D影像再现出舞台空间和舞者队列的纵深感，首先文德斯又以舞者面部的特写和剪切来重构了舞蹈本身。文德斯无疑加强了舞蹈的情绪，放大了舞蹈的力量。紧接着，出现了皮娜指导她的剧场团员们排练的画面，这一段落很短暂，以后再也未出现。我们知道，在文德斯这部纪录片开机很快，皮娜就被诊疗出罹患肺癌，短短数日就离开了人世。于是，这部本该是追随皮娜前往南美和亚洲演出的“公路电影模式”的纪录片，转变成一部“没有皮娜的皮娜影片”。皮娜自己的独舞片段，以黑白影像的方法出现在影片的结尾，像是没有喜悦也没有哀伤的离别。
　　文德斯说她和皮娜产生共鸣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她们的童年全部是孤独地在战后重建时的德国度过。剧团关键组员之一Nazareth Panadero则以为，作为导演的文德斯和皮娜一样，“全部有一双敏锐观察的眼睛，和有保留的情感表示”。她们在1985年相识，一起讨论合作的事，不过文德斯以为“不论是在情绪上还是从美学上”，她全部不知道怎样用电影镜头来捕捉皮娜的舞蹈精髓―直到2021年看到了3D电影。在此期间，皮娜在1990年自己导演了一部名为女皇的悲歌的舞蹈电影，文德斯的皮娜中舞者在伍珀塔尔各个角落独舞时的场景，也令人想到那部不太为人所知、充满先锋意味的电影。在影片中，皮娜让她的演员舞者在现实环境下演出，甚至不是舞蹈，多数是部分日常动作。皮娜曾经说：“不要将本身从日常生活中区分开来。”而文德斯纪录片里以实景舞蹈的方法来表现人间的美感，有时荒诞，有时优雅，有时幽默，有时伤感，几乎让人感受不过来。
　　在皮娜逝世以后，文德斯一度“拔掉插头”，中止了这部作品的拍摄计划。在“舞蹈剧场”的组员们挽留下，她在剧场内拍了四部完整的作品：春之祭、月圆、交际场，和穆勒咖啡馆。这四部作品组成了“电影之肉”，尽管她使用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