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倾城之恋》的悲剧性摘要:张爱玲的作品多以悲剧收场,灰白、苍凉是她作品中永恒的基调, 然而《倾城之恋》却是她的《传奇》中最具“传奇”色彩且唯一一部以大团圆结尾的作品, 但这种圆满却并不属于喜剧意义的范畴,反而带有浓厚的悲剧色彩。它的悲剧性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亲情之悲、爱情之悲、婚姻之悲, 通过对文本的深层挖掘, 我们就能体会到它喜剧下的悲剧意蕴。关键词:张爱玲,倾城之恋,悲剧性。张爱玲是 20 世纪中国文学史上的另类作家,自出道后, 盛名至今不减,“张迷‘遍布全球。李欧梵说过,唯有小说才是张爱玲的意义。所以, 认识的结果就是, 将张爱玲从小说中攫出来,然后再还给小说。“她的作品中没有轰轰烈烈的革命; 也鲜有大起大落的人生际遇; 不存在大善大恶的任务; 亦少有大喜大悲的结局。在他不动声色的叙述和轻描淡写中渗透着无边的悲凉。在此方面《倾城之恋》堪称经典。”[ 1 ] 《倾城之恋》作为小说标题, 给人无限遐想空间, 是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恋情,要以“倾城”来陪葬呢?由“倾城”想到“倾国倾城”。据《汉书。外戚传》载:“北方有佳人, 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这里的“倾国倾城”形容的是女色之美。如, 古代四大美女: 西施、貂蝉、王昭君、杨玉环等皆可用倾国倾城来形容。而张爱玲对文本中“倾城之恋”的传统意义进行有意消解, 绵里藏针的表达了自己的女性意识。女有美色, 倾国倾城一旦进入文学叙事, 显然就要暗示一个非凡的爱情传奇。“读完张爱玲的这部小说我们就会发现,与其说它是传奇故事,不如说它是一个反传奇的故事。”[ 2 ] 因为“北方有佳人”中的家人不外乎是二八佳人、二九年华, 且容貌倾城, 而本文中的“佳人”白流苏却是已离过婚的二十七八岁的“残花败柳”,长相算得上清秀美丽,但与倾国倾城却又较大差距。女主人公身份的设置本身就是队就有伦理道德“一女不事二夫”的颠覆, 因为在传统中国小说里, 绝大多数女性角色都是不离婚的,始终从一而终。本文的“倾城”更侧重“沦陷、倾覆、倒塌”这一本源意义, 暗含着以父权文化为主体古老文明的倾覆才有真正的恋爱。傅雷认为:“《金锁记》是张女士截至目前为止的最完满之作, 颇有《狂人日记》中某些故事的风味。至少也该列为我们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 3 ] 而对《倾城之恋》做出了无情批判, 认为它“没有悲剧的严肃, 崇高和宿命论, 情欲没有惊心动魄的表现, 尽是玩世不恭的享乐主义者的精神游戏, 既没有真正的欢畅, 也没有刻骨的悲哀。”[ 4 ] 夏志清更为《金锁记》戴上了“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桂冠。而我认为:无论从作品的精神内涵还是题旨的思想层次, 《倾城之恋》较之《金锁记》都有更高、更广、更深刻的影响。张爱玲认为悲壮是一种完成, 而苍凉是一种启示。《金锁记》是一部彻底的悲剧,而《倾城之恋》却是张爱玲的《传奇》中最具“传奇”色彩且唯一以大团圆结局的小说, 但这种看似美好圆满的团圆背后却隐匿着无尽悲凉, 这种具有启示性的苍凉相较《金锁记》中彻底的悲壮,更引人省思,令人回味无穷。《倾城之恋》并非一部敲锣打鼓,嬉笑一团的喜剧, 它依然笼罩浓厚悲剧色彩, 只不过, 它以喜剧和团圆面目出现,且悲的不那么彻底与极端,其深层次的爱情、亲情、婚姻之悲皆被华丽的文字与起伏的情节所掩盖。但只要我们努力去挖掘,就会发现它隐匿在团圆背后的苍凉。《倾城之恋》的悲剧性表现在以下三方面: 一﹑亲情之悲《倾城之恋》完成于一九四三年九月,时值日本侵华,国土沦陷, 民族危机严重, 小说虽未正面描写这一史实, 但我们却能从小说所营造的氛围中感受到王国的压抑与悲痛。如小说开头“胡琴咿呀拉着, 在玩站等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 说不尽的苍凉故事。”[ 5 ] 胡琴拉出的又何尝不是乱世中的一把辛酸泪。在民族危亡的大背景下,封建贵族之家——白公馆,也随着历史的洪流在不断衰落,且带有明显的时代悲剧色彩。“上海为了‘节省天光’,将所有的时钟拨快了一小时,而白公馆却说;‘我们用的是老钟’。他们的十点钟是人家的十一点,他们唱歌出走了板,跟不上生命的胡琴”。[ 6 ] 白公馆众人仍停留在旧的思想观念中, 没有随着时代的进步而发展前进, 流露出了腐朽衰败的气息。这样老旧的封建思想到后面流苏前夫得过世, 家人要她回去戴孝守丧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离婚后回到娘家的流苏, 被家人盘光了钱财, 失去了利用价值。随着白家的败落, 生计艰难, 兄嫂就想趁流苏前夫之死的契机,冠冕堂皇的把她扫地出门,只为少个累赘, 这是, 过去笼罩在这个封建大家庭上的亲情面纱被金钱势力彻底撕毁,散发出阵阵腐朽的死气。白公馆不在是一个温暖的家, 一大家子人为了各自利益, 心怀鬼胎, 勾心斗角。四奶奶天生的要强性, 却应四爷的不争气, 狂嫖滥赌挪用了公帐上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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