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辣苑 黔辣,中国顶级辣
大约400年前,起源于美洲的辣椒传入中国,很快红遍各地,花椒、姜等中国土生的辛香料地位逐步衰落,茱萸竟险些被逼退出中国饮食辛香用料的舞台。而颠倒全球食客的川菜,其实只是中国辣味江湖里的冰山一角。但凡称得起“江湖”的地界,总是藏龙卧虎、高手迭出,各地餐桌上颜色各异的辣椒,和弥漫其中的浓郁生活味道,让我们看到一个更多彩的中国。
据贵州老家的长辈说,当年我呱呱落地后,族中老者取来一支鲜辣椒,用辣椒头蘸一点白酒,放在我鼻子下面让我嗅一嗅,又放在我嘴里让我舔,如同一场洗礼。这是不少贵州土著全部经历过的——刚睁眼看到这个世界就接触了辣椒,先尝了辣椒和酒以后才吃上奶。
贵州的纯和醇
民间俗语有云:“四川人不怕辣,湖南人辣不怕,贵州人怕不辣。”其实贵州人是全中国最能吃辣的,甚至在痛饮白酒的时候也不忘丢进嘴里多个辣椒。黔人食辣,讲究的就是一个“纯”字,没有五花八门的作料,没有拐弯抹角的讲究,直奔专题而去。
我的童年在贵州农村度过,幼时的玩具就是庄稼地里小孩够得着的农作物,最关键的就是辣椒。那时候生活水平普遍不高,大大家忙于生计,饥饿的孩子玩着玩着就把手边的辣椒塞进了嘴里,接着必定是哇哇的哭喊声,此时能处理口中灼热的只有母乳和山泉。年纪稍大部分,冬季时就和一班小娃儿们拽着年迈长者的衣袖,一起走进辣椒地搜集掉落的辣椒,带回家穿成串挂起来。经过日晒雨淋,辣椒逐步变成白色,扯下来用盐炒到酥脆,可佐酒下饭;咬上一口,辣香满口,滋味醇厚,不带一点杂味。当地的布依族人更为直接,将秋后的辣椒放在木甑里蒸熟,晾于通风处,干后自然香酥,辣味纯粹。
贵州地处西南腹地,多崇山峻岭,以前交通闭塞,属于“欠发达”地域,但民风淳朴,黔人性情豪爽正气。除汉族外,贵州还聚居着苗族、布依族、侗族、彝族、仡佬族、水族等48个民族,各民族相处也十分融洽。深入贵州腹地,其余不用多带,装上一包糖果,到时抓几把分给村寨里的乡亲,就能让你在陌生的地界如鱼得水、通畅无阻。在我看来,黔辣之纯粹,正如黔人之淳朴。
山野香料,再加点时光
辣椒是一年生作物,秋后开始慢慢枯萎,贵州农大家将由青变紫、由紫转红的辣椒洗净晾干,用绣花针竖着划开一个口,再将混合米慢炒至香脆,用石磨磨成粗粉,拌上盐,加入青花椒之类的山野香料,填入辣椒腹中,然后逐一装坛。以后的一步最为关键——在坛口塞上稻草或核桃叶,两人抬起坛子,快速将其反扣在配套的、加满水的坛钵中。剩下的工作就全部交给大自然了——待其自然发酵,其中的粗粉会从坛钵中慢慢吸水,使辣椒变得滋润、醇香,还带一点回酸。
30天后,将坛中的辣椒取出,蒸米饭时放在饭上一同蒸熟;在炒锅中加少许猪油,将粘有少许粗粉的辣椒和蒜苗或蒜末一同炒香,就成了乡村里的高级佳肴,酸辣、香糯,味道不比大城市酒店的菜品逊色。只要保持放置倒扑坛的位置干燥、通风,同时确保坛钵中水不干,这种“酢辣椒”可随用随取,常年不坏,且越存越香。
酢是中国古老的烹饪技术之一,也是古代贮藏肉类的方法之一。汉代的《释名》中说:“酢,酝也,以盐糁酝酿而成也,诸鱼皆可知。”《齐名要术》记载“作鱼酢法”,是用“糁拌及用倒扑坛贮藏法”。宋代的《广韵》中说:“以盐米酿鱼认为菹,熟而食之。”
以辣椒明末清初进入中国推算,酢辣椒工艺应该是继酢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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