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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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重家庭环境的熏陶
家庭环境对一个人的成长是非常重要的。曾子的《大戴礼记》中就提到:“宫中雍雍,外焉肃肃,兄弟憘憘,朋友切切,远者以貌,近者以情,友以立其所能,而远其所不能。苟无所失其所守,亦可与终身矣。”而魏晋时期,门阀观念相当严重,那些世家大族与生俱来的自豪感是不会让他们甘于“平庸”,甘于和庶族地主们平起平坐的,所以在这个政权更迭、社会动荡的时代,他们不仅得保全家族人的性命,还得保证门风的承袭和世族的衍续。因此,给家族子弟创造良好的学习氛围就显得尤为重要。如:
郑玄家奴婢皆读书。尝使一婢,不称旨,将挞之。方自陈说,玄怒,使人曳著泥中。须臾,复有一婢来,问曰:“胡为乎泥中?”答曰:“薄言往诉,逢彼之怒。”[2](141) [文学3]
二婢在郑玄盛怒之下竟引《诗经·邶风·式微》中的“胡为乎泥中”和《诗经·邶风·柏舟》中的“薄言往诉,逢彼之怒”相戏,且恰到好处。奴婢尚能出此雅言,又何况是郑玄尽心栽培的自家子侄们呢?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定然也是“吐嘱之玄远高雅”!
谢中郎云:“王脩载乐托之性,出自门风。”[2](384) [赏誉122]
一个人的性情用门风使然来究其根缘,可见家庭环境对他的影响可谓是沁之脾脏,入骨三分。
重视让孩子结交名士
这方面主要体现在当时的“清谈”中。这项始自东汉的本为干预朝政的政治行为到了晋时已变为“专谈玄理”,且流为风尚,成为当时上层士族阶级日常生活的主要内容,以此显示他们的高贵风雅和学养才能。仿佛不能玄谈的就不够名士的资格,所以志将家族子弟培养成为“名士”的士族大家长们争相让家族子弟在少年时就加入清谈之列。如:
裴散骑娶王太尉女。婚后三日,诸婿大会,当时名士,王、裴子弟悉集。郭子玄在坐,挑与裴谈。子玄才甚丰赡,始数交,未快;郭陈张甚盛,裴徐理前语,理致甚微,四坐咨嗟称快。王亦以为奇,谓诸人曰:“君辈勿为尔,将受困寡人女婿。”[2](152) [文学19]
“谈玄”虽为当时的风流之举、“名士”之道,可对于家族子弟们却也不是能敷衍塞责的轻松之事。如:
林道人诣谢公,东阳时始总角,新病起,体未堪劳,与林公讲论,遂至相苦。母王夫人在壁后听之,再遣信令还,而太傅留之。王夫人因自出,云:“新妇少遭家难,一生所寄,唯在此儿。”因流涕抱儿以归。谢公语同坐曰:“家嫂辞情慷慨,致可传述,恨不使朝士见!”[2](167) [文学39]
“清淡”之余,拜访当时名士也是世族家长们教育子弟的一种方式。如:
卫伯玉为尚书令,见乐广与中朝名士谈议,奇之,曰:“自昔诸人没已来,常恐微言将绝,今乃复闻斯言于君矣!”命子弟造之,曰:“此人,人之水镜也,见之若披云雾睹青天。”[2](334) [赏誉23]
同时重视名士对家族子弟的“品题”,期望以此来激励子弟们奋发向上。如:
冀州刺史杨淮二子乔与髦,俱总角为成器。淮与裴頠、乐广友善,遣见之。頠性弘方,爱乔之有高韵,谓淮曰:“乔当及卿,髦小减也。”广性清淳,爱髦之有神检,谓淮曰:“乔自及卿,然髦尤精出。”淮笑曰:“我二儿之优劣,乃裴、乐之优劣。”论者评之,以为乔虽高韵,而检不匝,乐言为得。然并为后出之俊。[2](407) [品藻7]
耐心平和地对待孩子
孔子提倡将爱和教相结合。不是溺爱,而是平等、耐心地对待孩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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