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众说纷纭《北京法源寺》话剧《北京法源寺》, 此番载誉南下, 在佳作迭出的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期间登陆上海大剧院, 连演三天, 一票难求。与演出盛况相比, 观众评价褒贬不一, 尤其在专业观众群里出现了两极化的评价。为此本刊采集了各方的声音以记之, 期待读者诸君能在众说纷纭中对该剧有更深入理性的认识。探究人性真相――章楚吟“戊戌变法”的史料庞杂, 真相扑朔迷离, 如何切入, 田沁鑫无疑是有大智慧的,正如剧中谭嗣同所说:“勘破生老病死,勘破政治棋局,勘破历史千载……”整部戏的历史视角也因为这样的“勘破”而显得从容、温情脉脉。创作者不拘泥于论证历史的真相,而是探究符合人性的真相。小说《北京法源寺》中谭嗣同曾与法源寺住持以“善因为善”还是“善果为善”有过一番辩论, 而田沁鑫在同名话剧中, 对身在历史兴衰存亡时刻, 结善果或是恶果的人物都给予极大的宽容, 这样的宽容并不是翻案, 而是让角色行动合乎人情、人性,无论是六君子、光绪、袁世凯还是慈禧。剧中, 处于时代洪流巨变之下, 没有完人、没有圣人, 在时代齿轮的碾压下, 他们显得渺小,因为渺小、无可奈何,反倒愈发动人。在我看来该戏另一个动人之处是对于“六君子之死”的表现。与其它同类题材作品浓墨重彩的渲染不同, 剧中“六君子之死”竟是轻灵得如同 2 一片树叶掉落。“我们死了, 死在 1898 年清新的空气里, 死在了北京秋高气爽的时节。”舞台上四章京说道。这样从容的叙述赋予人物以超越生死的精神力量, 在法源寺这个特定空间, 如同轮回一般。青年人为了青春的理想坦然赴死, 而古老的国家则在这样的阵痛中寻找重生。两者并不直接联系,却让我们在走进剧场、回溯这一段历史之时,看到冥冥中的因果, 感受到中国式殉道者们内心大写的浪漫主义。一场没有新发现的“搭积木”――俞霞婷纵观《北京法源寺》全剧, 正气十足, 慷慨昂扬。李敖的小说原著充满思想意蕴, 而田沁鑫怀着对人的悲悯, 试图以独特辗转的视角解析历史变革中的复杂人性, 同时注入对生死、因果的思考。然而, 这样的高起点并未给我带来预期的“精彩”,由于原著改编难度较大,该剧力所不逮, 太像“话”剧,而非“戏剧”。大量的舞台技巧技术手段依然弥补不了该剧叙事结构的薄弱甚至混乱, 以及人物塑造的扁平、脸谱化。与其说该剧是一场有关维新派和保守派的辩论会,不如说它更像一出喧闹的广播剧。即便我们打破对常规“话剧”以情节、动作见长的固有印象, 换一种方式来认识这种“说台词、读论文”的文本表达, 即它可以将“政论+ 间离+穿越”挥洒到极致, 但是两个半小时的演出, 演员“咆哮体”的台词汪洋恣肆,人物跳进跳出的“随心所欲”,相声小品风格的穷形尽相,这些或拆解或堆砌的海量信息和手段, 并未能凝结起作为一部作品思想表达的“潜逻辑”。说史,艺术成了概念的附庸;说戏,历史淹没在怒吼里;说人, 句句念史不见人。这些都导致全剧对政治、佛法、人性等各方面的揭示皆 3 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虽激情有余却难言震撼。要言之, 历史可以被今人“重组”, 但是一场没有新发现的“搭积木”, 也就未能完成思想的“重建”。历史不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而是一块需沥血雕塑的大理石。在精神上符合原作――张郢格说到“话”,易卜生常用大段辩论,萧伯纳更是有“没有讨论和可供讨论的题目的剧本, 就不可能看作严肃的戏剧”的极端说法, 他在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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