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书法“大字”概念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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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内容摘要】宋代的米芾曾说“古真无大字明矣”。大字的发展上迄汉魏下至明清,宋代属于大字的探索期,技法并不完备。书法意义上的可谓确论。苏轼所处的时代使得他不可能对作大字有什么经验之谈,这是时代使然,本无复杂可言。米芾自以为是擅书大字的,他说:“(做大字)要须如小字。锋势备全,都无刻意做作乃佳。自古及今,余不敏,实得之。榜字固已满世,自有识者知之。”⑨由于时代所限,米芾对大字的笔法并没有太准确的认识,他难以摆脱对小字的依赖,故其大字作品线条紧致内敛,锋芒毕露,俨然与其“无刻意做作”的宣言相左。从米芾的这段记载中我们还可以得知另外一个信息,即当时已经流行榜书(大字)了,但米芾对其很不屑,说“自有识者”,这样说多少有些自我标榜的意味。米芾在笔法上崇尚晋人,这在某种程度上与大字笔法是相悖的,他一方面批评怀素“时代压之,不能高古”,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况呢?同时,宋代书写条件的改变造就了这位醉心于晋贤的宋代书家不得不用大量“提按”来追模他所向往的“古法”,所以邱振中说他“过度提按所产生的对比,有时也惹人生厌”⑩。北宋不具备产生竖式作品的笔法条件,这是宋代书家面临的共同尴尬。米芾用小字笔法作大字,所以其大字作品如《砚山铭》等就会出现种种“问题”,以至于有《砚山铭》真伪之争?,范曾称其为“市井恶札”?。在大字的探索阶段,我们要注意不能用小字标准去衡量大字作品,尤其是这种衡量落在北宋时期的书家身上就更为不妥。
古人素有题壁的爱好,为此侯开嘉专门写了篇文章。?汉末魏晋时期就有师宜官题壁书法故事的记载“大则一字径丈”?,,字径一丈,也就是说师宜官的题壁书法单字直径可以达到2米以上,可谓擘窠大字的代表了。但这种书法带有极大的表演和娱乐性质,因此能用来“酬酒直”,并未形成成熟的技法体系。魏明帝时也有“以笼盛诞,辘轳长絙引之,使就榜书之”的记载?,因为韦诞所题榜署“离地25丈”,因此可以推断所题为“大字”范畴。侯开嘉说:“龙跃天门、游天戏海这类宏大的境界,到底适合在题壁书法中表现,还是适合在尺度书法中表现呢?答案应该是前者。”?侯开嘉的判断显然是站在现代人的立场上去推测古人对于“大字”概念的认知,其实古代题壁书法字径未必有多大,如甘肃省陇南成县大云寺至今保留着一处唐宪宗元和九年(814年)的《李叔政题壁》书法,—4厘米,不知侯开嘉又作何感想。初唐的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书字径均约一寸,中唐时颜真卿字径较大,也多为两寸上下,颜体中被称为是“擘窠大书”的《乞御书天下放生池碑额表》字径也不过三寸。?到了宋代,随着制笔工艺的改进,使得字径进一步增长有了可能,但由于大字在历史上技法空白,书写像后来明清时期的“大字”作品仍然面临着挑战。南宋周密曾说:“癸巳十一月十一夜,赵小山孟林以四川绢幛一幅来观,乃高宗大字书《古柏行》,字大五寸。”?这应该是宋代典型的大字了,虽然宋高宗晚年也有“至作尺余大字,肆笔皆成,每不介意” ?的记载,但这种“大字”在当时非主流却是事实。
关于大字,有人把它的成熟归因于造纸工艺的提高,其实这是很不成熟的猜测。唐人已经开始普遍用拼接纸张的方法来弥补造纸工艺的不足了,如怀素的《自叙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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