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侬软语与苏州文化作品的阅读.doc吴侬软语与苏州文化作品的阅读写过小说的南方人,如余华,就会承认他是在使用另外一种语言在写作。我们阅读文学作品,要通过语言的媒介,进入作品意境中去。语言是文学的媒介,文学是语言的艺术,一种语言的特征与运用这种语言形成的文学的特征密切相关。在一种语言看来是有力的、美的形式,在另一种语言里可能被认为丑陋拙劣,简单的攀仿某种格式,而忽略了其特点•哪怕确实能恰到好处地包容文学与文化的这一部份内涵,也未免显得太刻板、太辛涩,韵味大失。苏州话与上海话、杭州话、温州话等同属于吴语的代表方言之一,属于吴语太湖片苏沪嘉小片。在历史上具有很高的地位。苏州话以软糯著称,素有“吴侬软语”之称。苏州话也是一种文学语言。从春秋时代,就有吴和吴国的名称。当地方言叫做吴语,是从地名来的。六朝时,吴声歌曲中的“我”就用“侬”,这种说法一直用到现在,还留存在苏州郊县一些老农口中,并转声为“奴”。但那时的吴语总的来说和现代方言差距还很大。从明代留存的小说、传奇、弹词、民歌、笑话等文献看,明清时代吴语面貌则与现代的苏州方言较接近。如冯梦龙编的《山歌》,就几乎完全是用吴语的。到了清代,方言文献总量大增,成段成篇使用方言的很多。如清初的白话小说《豆棚闲话》第10则“虎丘山贾清客联盟”里清客的话:我哩个生意,弗论高低,侪好同坐。得子时,就要充个豪杰;弗得时,因囹是个臭病。(我们的生意,不论高低,都可以同坐。得意时就要充个好汉,落魄时整个儿是个下三烂。)其中的“我哩(我们)、个(的)、侪(都)等方言词,多数能在现代方言里找到。到清末,现代化印刷业发展起来,出现了著名的长篇苏白小说,如《海上花列传》、《九尾龟》、《九尾狐》、《海天鸿雪记》等。《海上花列传》第一回中有:不多吋,洪善卿匆匆出来。赵朴斋虽也久别,见他削骨脸,爆眼睛,却还认得。趋步上前,口称“娘舅”,行下礼去。洪善卿还礼不迭,请起上坐,随问:“令堂阿好?阿曾一淘来?寓来味陆里?”(你母亲好吗?跟你一起来了没有?住在哪里?)朴斋道:“小寓宝善街悦来客栈。无韵來,说搭娘舅请安。”(我住在宝善街悦来客栈。妈没有来,说[讣我]跟舅舅请安。)其中“爆眼睛、娘舅、阿、阿曾、一淘、来味、陆里、无媳、砌、搭"等都是吴语,和现代吴语区别不大了。值得注意的是,对话中敬谦语使用得当,是现代人应该学习的。民国时期,上海亦兴起了方言小说的热潮,其中很多作品都使用了苏白。这些作品深受江浙沪吴语地区读者的欢迎。除了北京话、广州话(粤语)夕卜,有如此大量文献的汉语方言是不多的。这些都是显示吴语文化深厚渊源的瑰宝。明清小说大家就多产于江南。。松江人韩邦庆就愣在自己的小说里让人物都讲一口苏白,只有叙事才用官话。当时就有朋友反对说韩邦庆“大误”,竟然用“限于一隅”的吴语著书,这样不容易流行呀。韩邦庆不愧是一流小说家,底气很足:“曹雪芹写《石头记》可以全用京话,为什么我的书就不能用苏白?…可是苏白里有很多字是没有的,怎么办?仓颉可以造字,我为什么不能?”那朋友知道说不服他,干脆用通俗官话写一部同题材的小说。果然,韩邦庆的小说“使客省人几难卒读”,于是“遂令绝好笔墨竟不获风行于时”。而那朋友的小说一版再版,卖了不知几十万册。后世有学者夸此书是“吴语文学第一部杰作”,这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韩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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