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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这东西信还是不信
新一期文艺报登了《丁玲藏信拣读》,周扬的、胡乔木的、杨之华的、刘澜涛的、梅志的,或寄或收,原样彩版照片印在报纸上,像听到了他们彼此之间的招呼声。中国现代文学馆里藏有文学大师的信,前几日我在保定关岳行宫的古物市信这东西信还是不信
新一期文艺报登了《丁玲藏信拣读》,周扬的、胡乔木的、杨之华的、刘澜涛的、梅志的,或寄或收,原样彩版照片印在报纸上,像听到了他们彼此之间的招呼声。中国现代文学馆里藏有文学大师的信,前几日我在保定关岳行宫的古物市场上还曾看到茅盾先生的手札,只是我不专业不辨真伪,不敢贸然下手。信这东西,曾经习以为常的写或收,如今也堪堪要灭了。
我有书写的爱好。写信不流行了,不敢冒然再寄信给谁,以免收信的朋友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到一封手写体的信封招致一片斜眼。于是借元旦祝贺的机会把话写在贺卡上――这种流水线上的机器产品千人一面,似可抵挡斜眼。写是写了,寄也寄了,却难免也要出问题。元旦前后看到收发室里摞的尺把高的贺卡无人分送,我便想我寄出去的是否也是这个命运了。给东北的朋友、给江南的朋友,还有本地的朋友写,贺卡能写字的地方都涂满了,又是人生感慨,又是情长纸短。改日在网上遇见,一问,未收到,哀念同于心死。其时不只我的遭遇,数位朋友问我收到他们的贺卡了没有,我遗憾的了不得。想必,我寄出去的贺卡也不只那一两个遗失在苍茫的邮路上了。
电报或者书信这样的通讯方式,以前无论多么遥远的故交,列出一串地址来就亲切无隙了。好写字的人常常好收藏,收藏信相当于收藏感情。我收到的贺卡,凡是印刷的,看过后一律伸进碎纸机里;若是手写的,哪怕只有“新年快乐”四个字,也要珍藏。信这东西,在纸上焚烧文字,写的人读的人都会感受到温暖。如今人的地址只是一串电子信箱的数码,朋友冰冷的像一只鼠标,况且人也变成了以化学方式或者电子方式取温,有些人则是习惯了冷酷,所以信这东西没落也是正常。
书札这样的东西取名叫做“信”,正暗合了古人“无信不立”的观念,白纸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