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叙事反讽
叙事与反讽的关系非常亲密,但将两者结合起来的讨论不够深入和系统,因此,本文提出“叙事反讽”概念。叙事反讽是叙事层面的反讽,主要涉及叙事策略和叙事技巧的运用;同时,这类反讽也是叙事手段,与心词是“反讽”。叙事反讽主要由叙事策略和技巧构成。其讨论对象是具有反讽意义的叙事手段,并涉及叙事策略与反讽的关系、反讽如何产生、是否有共同的模式和构造、叙事反讽的特征、与其他反讽的异同等问题。
因此,对叙事反讽的讨论以叙事学的概念和范畴为参照系,以具有反讽意义的叙事片段为考察对象,以探究反讽的形成机制、功能、价值等为讨论目的。“丹麦语言学家叶耳姆斯也夫提出了形式对实质、表达对内容这两个二分法所构成的四层次图表”,查特曼则借用这个图表将叙事文分成四个层次:表达的实质、表达的形式、内容的实质、内容的形式。“叙事学的讨论对象是叙事文表达的形式和内容的形式……详细地说,叙事文中的各种表达方法和原称之为内容的情节、人物、环境均属于叙事文形式系统的有机组成局部。”[3](P13)本文将借鉴上述思想来限定叙事反讽的讨论范围。因此,叙事反讽既涉及表达的方式,也涉及表达的内容。详细说来,叙事反讽可以涉及以下范畴:元表达、不行靠表达、戏仿、自由间接引语、视角越界、天真/无知的人物、出乎意料的大事、大事的对比、描写的对比、叙事表达与叙事内容的不协调,等等。
二
米克指出了反讽的几大要素:无知、事实和表象的对比、喜剧因素、超然因素、美学因素。[1](P36-71)本文不准备做这样的排列,只预备争论叙事反讽的一项必要的因素——叙事对比。不过,首先要争论反讽的本质。笔者认为:反讽的本质在于“否认性”,由冲突元素构成的叙事对比则是实现否认性的必要因素。在叙事反讽中,叙事对比是必不行少的因素,而否认性则是其本质与内核。
否认性是几乎全部反讽的本质所在。苏格拉底反讽的特征是“佯装”,而其实质则是对对手的自以为是的否认,是以“无知”否认人们面对世界自以为“有知”,更是哲人发觉人类生存之悖谬而对人性自负的否认。言语反讽上是实际意义对字面意义的否认。情境反讽强调大事与情境之间的冲突悖逆,大事反讽特指人物的期望或规划与结果相反,戏剧反讽指剧中人物的无知,宇宙反讽则强调无处不在的无法解决的冲突和荒唐。这诸多反讽,虽然形式和所指不同,本质上都是对表象的否认,对真相的反思,对秩序、肯定、统一、整体等“终极话语”的否认。反讽是“自我制造和自我消灭的常常交替”[4](P60),是两者的相互限制和否认,从而实现自我主体性对肯定自由和无限完善的追求。
克尔恺郭尔在《论反讽概念》中屡次提到反讽意味着虚空、肯定的自由、模棱两可的态度,而这一切都应归结于否认性。“新批判”认为反讽是“语境对于一个陈述语的明显的歪曲”,将其视为诗歌的构造原则。[5](P377-395)然而,新批判却被指责为对反讽泛化,混淆了反讽与悖论的意义。因此,反讽的本质是否认性。不仅是真相对表象的否认,而且经常是多种因素的相互否认,是不断运动的否认,是对确定性和终极话语的否认。这里的否认性包含反思性与批判性,主见主体性。否认不仅在于破坏,而且在于制造,既是解构的,又是建构的。反讽所建构的意义是由对比构成的,是对原先单一信息否认之后的反思与制造。
对比作为反讽的根本要素,虽得到了普遍认同。但并不是全部的对比都是反讽。反讽中的对比是冲突因素的比照,由此产生一方对一方、甚至双方之间的相互否认,并由此引出“故事下的故事”。而一般的对比只是差异因素的并置,缺乏否认性。这种对比非常常见,却并不是反讽。
因此,对叙事反讽的争论,焦点是具有否认精神的叙事对比。与很多其他反讽不同的是,叙事反讽具有多重对比和否认以及更为丰富的意蕴和内涵。
三
在上面的阐述中,笔者发觉,叙事学的很多范畴与叙事反讽有着亲密的相关性,有些范畴甚至必定具有反讽意义,可被视为叙事反讽。笔者将针对以下几个范畴绽开分析:不行靠表达、自由间接引语,大事之间的对比。
首先争论不行靠表达。针对不行靠表达的讨论,有修辞方法、认知方法和综合的方法。[6](P133)本文的争论采纳修辞方法的观点。修辞方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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